我们不知不觉柔软起来
　　风干的果实持续坚硬
　　为一群聚集的神虔诚祷告
　　我们使出了看家本领
　　我们把影子留下来
　　风干的果实还有一口浊气
　　需要呼吸
　　我们照亮了
　　彼此的糟粕与精华
　　从来被忽视的色彩
　　薄如蝉翼
　　让我们学会了飞起来
　　我们看着碧绿的叶片
　　脱离母体
　　反复触摸被风干的果实
　　努力呈现的一缕光泽
　　不再迷恋望月仙子
　　飘忽不定的一袭轻纱
　　顾影自怜
　　也是一种造化
　　何尝不是生命情感
　　必需的修行
　　我们为何要让
　　自己的眼眶湿润
　　是因为能够感知的躯体
　　已不是原来熟悉的脉络
　　只为一种律动聚合
　　不再迁徙的春天
　　满河的石头
　　聚集
　　如我单薄的目光
　　阴影袭来

　　不再迁徙的春天
　　止于绝世清音
　　空留一树鸟语
　　分外嶙峋
　　水声贯穿山谷
　　带不走一滴
　　模糊的泪
　　我想起鱼类的往事
　　眼前酷烈的阳光
　　令我无处藏身
　　远方还在远方
　　学不会向后
　　行走的我
　　不奢望远方
　　会发生什么故事
　　如果内心
　　一片荒芜
　　这世上
　　没有一朵花
　　为你而开

　　鸟的内心谁人懂
　　鸟儿在枝头鸣叫
　　天色已黄昏
　　黄昏不是
　　鸟儿的晚景
　　没有一只鸟儿
　　愿意
　　不知疲倦地飞翔
　　失却清风
　　叶儿如何婆娑
　　鸟儿和树
　　没有不能说的秘密
　　只有相互温存
　　和终生不变的依赖
　　鸟儿不会将叫声
　　留给深夜
　　深夜只适合做梦
　　和回归本性
　　鸟儿飞翔的时候
　　大地只能仰望
　　鸟儿归林
　　给了天地
　　一个优美的休止符
　　包括那些
　　囚于笼中的鸟儿
　　它们用跳跃和鸣叫
　　延续飞翔——
　　“谁说飞翔，
　　就一定
　　离不开翅膀？”